编者按:丰台区连续7次荣膺“全国双拥模范城”,这是丰台军政的共同荣誉。今年是我区争创全国双拥模范城“八连冠”工作的决胜之年,区退役军人事务局向全区街镇开展以“强军梦 我的梦”为主题的征文活动,征文活动获得了全区众多单位的支持,大家踊跃投稿,精选出了部分优秀征文。自本期开始本报将陆续刊登相关优秀征文。
把“青春梦”融入“强军梦”
梦是希望的开始,是照亮前行的灯。
小时候的我,就有一个绿军装的梦,最喜欢看的就是红色电影,最喜欢听的就是军旅歌曲,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手拿玩具卡宾枪。2001年高考,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就是军校,并如愿以偿,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军人。
兵心横槊天下行,国家之梦,反映军人之梦,军人之梦,融为国家之梦。
军校时的梦想,就是希望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用青春和热血捍卫祖国神圣领土。红肩章的生活,虽然每一天都很辛苦,但每一天都在淬火成长、锻造成钢,从课堂走向战场,从训练场走向一线部队,四年的军校生活,让我实现了由一名地方青年向一名合格军人的转变,由一名红肩章学员向一名合格基层指挥员的转变,如愿以偿到了最基层的部队,当了一名排长。
带兵的梦想,就是希望带出过硬的兵,让每一名战士都能成长成才。三年的排长,与兄弟们摸爬滚打,苦练战斗本领,在“看我的、跟我上”上立起好样子,多次参与完成重大任务,在提升个人军事素质的同时,带出一个“集体三等功”排;两年的学员队教导员,心中有爱,眼中有兵,在当好师长、学长、兄长上立起了好样子,带出一个“集体三等功”学员队,自己也多次被表彰为“优秀基层干部”“优秀共产党员”“四有”优秀军官,荣立个人三等功1次。
如今,到科研战线,最大的梦想就是聚力实现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瞄准军委急需、部队急难、备战急用,出思想、出招法,在紧贴实战中破解难题、彰显科研价值,用科研力服务战斗力。每一本思想厚重的著作,凝结着的是辛勤汗水;每一份为战谋胜的报告,彰显着的是使命情怀;每一篇力透纸背的论文,闪烁着的是智慧火焰。忠诚、为战、创新、奋斗,是我们政工院人永远不变的誓言。
点燃梦想的,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点燃青春的,不是明天,而是现在!我们作为新时代青年,生逢盛世,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新征程上,让我们携手前进,追逐梦想,把青春和热血、智慧和才华,奉献给伟大的强军事业,不负梦想、不负时代、不负韶华!
文/军事科学院军队政治工作研究院 程达王
父亲的冲锋号
父亲走了。听哥说,是父亲自己拔掉输液器的针头走的。他说这样有尊严。由于我在北京,等我回去的时候终未能见着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人生的憾事吧。父亲的遗体火化后我们哥俩去整理他的骨灰,发现未完全烧完的腿骨里还有两块变了形的弹片。整理父亲的遗物,他那个从不示人的发了黄的皮箱里竟全是奖章证书,特等功一枚,一等功一枚,二等功三枚……还有那把擦拭得锃亮的军号。
父亲从不跟我们讲他当年在部队上的事,因为我几乎一直在外求学,与父亲交流更加少。关于父亲的故事都是从奶奶那里听说来的。父亲算得上是一名老战士,1934年出生,听奶奶说他不满13岁就跟上队伍参加了革命,部队首长看他年纪小就让他当了连队的司号员,那把军号便跟了他一辈子,后来他又参加了那场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
父亲转业后回到了老家,在当地的粮食局工作。在我记忆中,父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坚强而乐观。父母亲感情很好,几乎一辈子都听我母亲的。但唯有两件事例外,一是在我哥哥当兵的选择上,父亲表现得却无比坚定,因为我的哥哥身体不太好,在那个年代缺吃少穿的,母亲很是心疼,是铁了心不准哥哥去当兵的,在这个问题上,父亲没有丝毫让步,父亲跟我母亲说:“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想想,当年美国人打朝鲜欺负我们,如果没有抗美援朝战争,我们的国家能发展到现在?现在越南又在我边境烧杀抢掠,大家都不去当兵保家卫国,国家能安宁得了吗?国家不安宁哪有我们小家的安宁?没有大家哪有小家,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母亲最终还是屈服了,含着泪把我哥哥送去了前线。那一夜我们家的后山上响了一夜的冲锋号。大哥再回到故乡时是以一名残疾军人回来的,他的一只胳膊永远地留在南疆那片红土地上了……
父亲在饭桌上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共产党打下来的天下,没有人民子弟兵扛枪保卫着国家,咱们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当然,这句话经常是指着母亲和我们的鼻子说的。
我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天,父亲就满面春风地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丫头,甭读什么大学了,为祖国站岗放哨多光荣呀!对了,关于你当兵的事,老子我还真动了番脑筋,我给你在西藏的陈叔叔打了电话,你就去他的部队吧”。早就立在门外的母亲这时推门进来,对着父亲低声细气却又坚定无比地说:“你把儿子送去当兵,我没拦着,可再让我的军军(我的小名)去,一个女娃当哪门子兵,我坚决不同意。”后来,我就听见父亲的书房里传出“砰砰、乓乓”的声音,还夹杂母亲嘤嘤地啜泣声……
当兵临走的那一晚上,父亲拉着我到后山上,先吹了冲锋号,后来给我讲了许多的话:1951年深秋,整个朝鲜半岛已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中,我志愿军与美国联军正处于攻防的胶着状态,我后勤补给十分困难,在前沿的将士们伏在冰天雪地里,一次次消灭不断冲锋的敌人,父亲主动请缨带领大家往前沿运送前线急需的补给,敌人也发现了我们,派出数十架飞机轰炸,妄图切断这条生命输送线,父亲组织这支23人的队伍冒死把物资运到前沿,父亲是在返回的途中遭敌机轰炸而左腿中留下了那两块弹片的。23人啊,最后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人了,还有他抱在怀里的那把冲锋号。
父亲常说,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什么样的局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困难没有经历过,可我们都胜利了,所以呀,没有强大的国防就没有国家的安宁,没有流血牺牲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父亲走了,但他留给我们除了无尽的思念还有一种精神,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耳边又响起了父亲的冲锋号。
文/市场监督管理局长辛店所 刘振芳
“高超音速”—我们前进的步伐
当告别大学,带上行装,乘坐军车,与十几位同学来到部队营区的时候,心情十分激动。从此我们进入了为祖国服务、为建设强大国防的光荣岗位,实现了少年时代的梦想。两周集训之后,我被分配到空气动力研究所高超音速研究室,主要工作是高超音速试验研究,为飞行器、箭弹的研制提供技术基础。
当时研究室刚组装了一座小型高超音速风洞,图纸是从苏联引进的,试验段很小,是一座研究型小设备。当时国家高超音速技术基础十分薄弱,这样一个小型设备还是通过艰难谈判引进的。虽然小,却弥足珍贵,它填补了我们的空白,是我们起步的平台。大家都想要迫切地掌握它,将其尽快投入运行。
可刚开始调试就遇到难题。虽然一切按照严格的规范进行,对照图纸仔细复审了部件和安装要求,分系统进行严格调试,测试和显示仪器也都经过多次检查和演练,但总是实现不了高超音速,多次试验都让人失望,无论怎样改变参数,降低指标都不理想。
面对问题,我深感基础知识的缺失。客观上,当时国内刚刚起步,在学校甚至没有一本完整的高超音速空气动力学的教材。于是我静下心来学习,在近一个月的日子里,白天在实验室,晚上在办公室查看资料。找来NASA、AEDC等研究中心的报告和AIAA期刊,阅读苏联专家留下的讲稿,仔细研究图纸。熄灯号吹过以后,大楼的玻璃窗还久久地亮着灯,当时办公楼墙报的一首小诗,长久地在我们中间传诵:
“月亮已经爬上柳梢,亲爱的读者,天幕上挂起了星灯。不要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夜读啊,夜,多么纯净,多么深沉,明天你就会明白,看窗棂上为什么还映着年轻人夜读的身影?奇迹到底是怎么产生!”
艰辛的探索,逐一分析各个部件的设计目标和作用原理,想到在试验段那里应该还有一个装置。在高超音速流动建立起来以后,这里可以形成一道激波,由此顺利地转变为亚音速,低速排除大气。图纸上为什么缺失,可能是那个特殊的年代,苏联方面有意的遗漏吧。为了验证这个判断,我们全员行动,一天时间画了三种方案草图送往车间。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来到试验室,安装好01号方案,填好试验任务单,各岗位就绪。11点钟,指挥长发出指令,高压气源打开,轰鸣的声音在管道里传播,强大的气流从喷管喷出。很快我在纹影仪屏幕明晰地看到,一道强烈的激波紧挨着模型头部,尾部后掠,这是高超音速啊!马赫数7!我们突破了!无比的激动和设备噪声,让我不能向指挥长直接报告这个天大的喜讯,于是我伸出双手,表达成功的喜悦,透过防护窗向指挥长报告。
由于技术的突破,让我们建立了自己的高超音速技术发展平台。很快,就自行设计出了尺寸大好几倍的生产型高超音速风洞。不久,军委组建了空气动力研究与发展国家中心(29试验训练基地),接着试验装备序列规划也很快展开论证与设计。1967年12月,我参与了高超音速设备序列的规划设计。在规划设计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国家中心筹备组组长、著名空气动力学专家钱学森教授曾两次来听取汇报,指导工作。
1971年我调往基地工作。1978年,高超音速研究所规划的试验设备先后投入运行,试验技术也有了跨越性的突破。直径2米、马赫数15的激波风洞,长度300米的弹道靶,高焓电弧加热器,电弧风洞,高温激波管,超高空极低密度高马赫数的风洞等高水平大型设备构成了完整的序列,进入了当时的国际水平。2008年,高超音速研究所迁入新址,试验设备和试验技术进一步升级,曾经的AEDC、NASA、AMES远远地被我们抛在后方。
今天,我们可以从容地往返于天地之间,空间站将是全球的唯一。高超音速巡航导弹,可以出其不意,比迅雷还要快好多倍的速度精确摧毁敌人,不可拦截。
高超音速,是我们前进的步伐,是我们强大的国防,是我们实现的梦想!
文/丰台军休十六所 常熹钰